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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線:我在日本送外賣,時薪100元,是個人就要

  家住東京板橋區的于傲思算是最早在日本做外賣員的中國人之一。

  2018年11月,25歲的于傲思從上一份工作中辭職,為緩解經濟壓力,他打算在找到新工作前做一份零工。那時候,東京街頭巷尾的傳單、廣告牌、自家郵筒、甚至手機郵件,鋪天蓋地全是Uber eats(日本最大外賣平臺)的廣告。

  通過傳單上的聯絡方式,于傲思火速報名并參加了Uber eats的東京說明會。一個多小時后,他拎著印有綠色“Uber eats”字樣的黑色外賣包,正式成為了外賣員。

  受新冠疫情影響,向來冷清的日本外賣業突然火爆。2021年,Uber eats的外賣員人數突破了10萬,以覆蓋35個都道府縣、10萬多家的餐飲店的規模,超越日本本土外賣平臺“出前館”(約7萬家店鋪,2萬名配送員),成為了日本外賣的代名詞。今年1月,各大外賣平臺的用戶數也已達到902萬,相比一年前增加了三倍,送外賣成了熱門職業。由于操作簡單時薪偏高,這份工作更成了不少在日中國人打零工的首選。

  01

  “是個人就要”

  在于傲思的記憶里,2018年,Uber eats公司開始在日本大規模擴張,因此成為Uber eats的外賣員非常簡單,幾乎“是個人、懂日語就要”:“先給我們講了公司的運作流程,接著讓我們用軟件注冊,簽電子合同,教了我們搶單、送達的操作,再給一個外賣包,就可以出去送餐了。”

  于傲思告訴液態青年,和中國不同,Uber eats對外賣員的交通工具沒有任何要求。“想開車、騎摩托的話,需要一年以上的駕齡。自行車沒有要求。”于傲思一直沒有自行車,成為外賣員后,他一連租了好幾個月的共享單車,“Uber eats有規定,騎自行車接到的單子,從出發到客人家里,導航距離不會超過5km。像我們這種非全職的,一般用自行車。”

  派送的流程很簡單——先在app上線,系統會自動派出訂單,顯示餐廳與訂單內容,騎手可以自由選擇是否接單。接單后,系統會導航到餐廳,而只有取餐成功后,外賣員才會得到去往目的地的具體導航,并得知距離。

  “和國內的外賣派單系統不同,Uber eats一次只能送一單,你可以在送第一單的時候再接一單,但也只能第一份送餐結束后,才能知道第二家餐廳的位置。而且只要接了單,非特殊情況不能取消。”于傲思說。

  雖然送餐效率不算高,但每一單的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:Uber eats的一單基礎收入是300日元(約合人民幣18元),隨后會根據距離遞增,每公里增加100~150日元左右,所以騎自行車平均一單下來可以賺400~600日元(約合人民幣24~36元),要是碰上惡劣天氣或者節假日,系統會為在原有訂單收入上再乘1.2~1.5倍。

  通常,于傲思會在午飯時間段(11點至15點)在自家附近上線,然后接3-5單,這樣一般不會離開板橋區,結束時能快速回家。然而,真正吸引他的并非每單加成,而是Uber eats給的額外獎勵金。

  “Uber eats的獎勵金才是掙錢的關鍵。”于傲思透露,它分為每周獎勵和區域獎勵。每周獎勵就是數量獎勵,“一周送餐超過15次,Uber eats會直接打給你5000日元(約300元人民幣),超過20次是8000日元(約480元人民幣),要是全職送,每周獲得額外2萬日元肯定沒問題。”區域獎勵則是他們在東京都23個區里做活動,比如涉谷區的某天晚飯時間段突然有兩倍收入加成。于傲思稱,靠著獎勵金制度,他每個月都能賺到七八萬日元到十幾萬日元不等,“我送的不算多,一周20單左右,算下來時薪差不多能有100元人民幣,比在東京打工賺得更多(時薪約1000日元,約60元人民幣),還不用交稅。”

  “免稅”也算是當外賣員的額外福利。于傲思說,不同于普通打工或是全職工作,uber和外賣員簽的并非雇傭合同,沒有保險,而更像是一種“Uber eats外賣員合格證明”,因此就算賺錢達到了報稅標準(年收入在103萬日元、即6.18萬元人民幣以上),人們也可以保持沉默,“輕松避稅”。

  不過,于傲思的掙錢大計并沒有持續太久。從2019年起,uber逐步啟動外賣員審核機制,這年4月,他因工作簽證到期而停止送外賣,等到簽證更新以后,卻被告知“擁有工作簽證的外國人已經無法注冊成為外賣員。”好在那時,他已經在一家房產公司找到了新工作。

  在于傲思看來,Uber eats在擴大日本市場后開始嚴格管理也算說得過去:“一開始他們簡直是個人就要,后來聽說有出現外國人違規打工的案例,審核政策就跟上了。”

  一度松散的外賣員注冊制度和非正規合同的確為Uber eats帶來了不少麻煩。今年6月,日本警方將Uber eats日本公司的兩名雇員告上法庭,理由是他們曾涉嫌雇傭兩名滯留日本的越南人作為外賣員,而這違反了日本移民管制法。

  8月25日,Uber eats宣布將終止持有留學簽證、文化交流以及特定活動簽證的外國人注冊成為外賣員;對于現有的外國籍外賣員,會每6個月審核一次護照與簽證信息。

  回憶起曾經的5個月外賣員生活,于傲思慶幸遇到的客人都比較友好——他曾在送餐途中撒過湯料和油,不過幾乎都沒被客人當面指責過,好評率也基本維持在95分以上,“最方便的食物還是麥當勞這種快餐,我不太喜歡送中餐,湯水和油太多了,哪怕固定好了也容易灑。”

  02

  “不穩定打工”

  在日本,操作簡單和高薪是絕大多數人投身外賣行業的主要原因,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于傲思一樣小賺了一筆。對于住在名古屋市的陸昕而言,最初做外賣員完全是因為靈活性。

  2019年夏天,陸昕的大學課程與日常活動變得零散而忙亂,即使即將進入暑假,她也很難找到整塊的時間去打工。為了賺零花錢,22歲的陸昕想到了送外賣:“時間比較自由,這樣也不會耽誤學校的安排。”

  和于傲思的經歷類似,陸昕找到了Uber eats在名古屋的辦公點,用自己的自行車注冊成為外賣員,并簽了一份保證書,上面寫著“不違反交通規則”的保證和Uber eats的緊急客服電話。

  但很快,陸昕發現了這份工作的“不自由”之處:取餐成功后,app會在谷歌地圖上導航去往送餐地的路線,但這份導航往往并不靠譜。

  “谷歌地圖沒有自行車路線,只能選擇步行或者開車,不管是哪一個,對于騎自行車而言都不方便。”陸昕記得,她經常因為導航而錯過真正的捷徑,“開車的路線是很危險的,因為你不能跟著機動車走,可如果是步行路線,它有可能給你導到天橋上,這一點很不合理。”

  另外,東京的“自行車送餐不超過五公里”原則似乎在名古屋不起作用。陸昕表示,名古屋市本身不大——不像東京那樣可以分區,從而保證外賣員基本待在同一個區,在這里送外賣幾乎得全市跑。她曾經拿到過好幾次五六公里開外的訂單,有一次甚至從市中心接單,一路往南十多公里,送到靠海的港口附近。

  “我那次是晚上接的單,騎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怎么騎了這么遠,但也沒法要求取消訂單了,只好硬著頭送過去。”陸昕說,“送到后已經7點多了,天全黑了,我自己也懵了,坐在路邊想要怎么回家。騎車回去需要將近一個小時,繼續接單的話指不定要去更遠的地方。而且日本很多小路晚上都不開燈,我一個人也害怕遇到變態。于是我就給住在附近的朋友打電話,問能不能開車送我回去,結果人家沒空。”

  幸運的是,在海邊徘徊了一陣后的陸昕接到了一個送往市中心的訂單,“我騎回市中心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,送完那一單我趕緊就下線了,那天真的沒有心情再做了,特別累。”

  陸昕住在市中心,旁邊是標志性的名古屋電視塔,每次送完外賣回家只要看到它,她就知道自己快到家了。

  除了經常出現的遠距離配送,名古屋的獎勵金也不如東京豐厚。陸昕只在第一個月拿過每周獎勵——那天她一口氣送了10單,賺了4000多日元,隨后立馬得到了8000元獎勵金,“當時覺得充滿了動力”。但是那次以后,她再也沒得到過獎勵金。

  因為平時要去學校,陸昕通常只能在周末的下午送外賣,一般是從下午三點送到晚上八九點。然而,或許是騎車效率不高,她一個月也只能賺到七八萬日元(約3500~4800元人民幣)。在以往,她每月打工能賺到10萬(約6000元人民幣)。

  為了提高送餐效率多接單,陸昕闖過紅燈:“日本人在市區開車也很快,所以挺不安全的,后來就不敢(闖)了。日本規定騎車不能戴耳機看手機,被警察抓到會被罰款,超速也會。而且要是出了交通事故Uber eats是不會負責的。”

  雖然只做了3個月外賣員,陸昕遇到的突發狀況卻并不少:有坡太陡只能推車,推到一半低血糖發作,跑進便利店吃東西的情況;有騎到一大片墓地覺得害怕的時候;更有夏天送烤酸奶化了一點就被客人投訴的委屈。“我之前看網上說,希望大家多理解外賣員什么的,但我想既然做了這份工作,就要好好把食物完整送到,畢竟客人也花錢了。”陸昕說。

  夏天過去,陸昕回到了藥妝店繼續她時薪1200日元的常規打工——這比她送外賣時1000日元的時薪要高,也更穩定。“我們這里送外賣有些不穩定,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接到幾單。打工的話,不管這一個小時怎么過,我都能拿到錢。”但這段“不穩定打工”也讓她覺得挺有趣,“我鍛煉了身體,還把整個名古屋跑遍了。累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下,能看到很多不同的風景。”

  03

  “自己雇傭自己”

  相比陸昕的奔波勞累,波雷的送餐生涯似乎更為自由輕松。波雷住在京都,2019年7月,剛剛成年的他經朋友介紹成為了Uber eats外賣員,開始了在日本的第一份零工。

  和于傲思、陸昕的經歷類似,波雷和Uber eats簽下一份電子合同,他將其形容為“自己雇傭自己”:“我和Uber eats不是雇傭關系,更像是平等的關系,Uber eats提供平臺,幫我聯系餐廳和客人,我是自己給自己工作。”

  在波雷看來,每一單的加成(即因餐廳、天氣、客人地址不明等非外賣員因素導致的收入溢價)已經能讓他賺不少錢了:“Uber eats溢價還是很多的。有時候你到餐廳等了很久,或是路上騎了很久還沒到都會給你加錢。晚高峰的時候一單會溢價100日元左右,惡劣天氣和節假日也有。”波雷告訴液態青年,他最多的一次在下雨天一單多了300日元。

  雖然已經做了兩年外賣員,但波雷的送餐次數并不多:“我是心血來潮會去送,有時候可能會一周送兩三天、三四天,有時候一個月可能只做一次。認真做的話,時薪大概在1600日元。”

  波雷的佛系態度,或許還來源于Uber eats的“出事不扣錢”制度,即無論遲到、食物灑出,外賣員都能拿到那一單的收入,唯一受影響的是外賣員的好評率。據波雷介紹,Uber eats采取100分倒扣制度,收到客人差評時會被扣分,分數低于80分可能會在幾天內被停止派單,更低可能會被剝奪資格,但這都不會影響外賣員的收入。

  波雷說,他的好評率一直維持在97分左右,最低到過91分。差評有時來得莫名其妙:“有一次送過去客人一開門,我就看到對方一臉很不好的表情,可能是他當天心情不好,覺得我來得晚,給打了差評。”

  新冠疫情爆發后,為防止病毒傳播,Uber eats推出了無接觸配送,外賣員會將食物放在家門口或是指定地方,再發消息通知客人取餐。這期間,波雷曾接過一個送到著名景點二條城附近的現金到付訂單,客人的地址并不準確,還寫了一堆備注。“那邊都快到郊外了,客人給我寫了一個完整的‘導航’,讓我經過幾條路,到什么地方,再左拐右拐找一棟房子,然后進院子,把餐放在藍色自行車的車筐里。”

  然而,當波雷來到院里的時候,這里既沒有藍色自行車,也沒有現金。“我只好給客人打電話,結果他從房間里出來了,最后還是當面交付的。”

  疫情期間,日本曾多次發布緊急事態宣言,許多餐廳關閉堂食,外賣業迅速發展,不少因新冠失業的日本人也加入送餐行業。在東京、大阪等大城市,搶單壓力也逐漸增大。

  “聽說在東京,有些越南人、中亞人會一口氣注冊四五個外賣平臺一起搶單。”波雷說,京都的外國人相對少,競爭沒那么激烈,他依舊保持了他的隨緣節奏,也不太擔心新冠感染:“大家都戴著口罩,而且大部分時間在路上,和人接觸的時候就是進餐廳、遞給顧客食物,距離沒有很近就還好。不像便利店之類的打工,整天在密閉環境中接觸那么多人,更容易感染。”

  波雷喜歡這份工作的自由和輕松。相比于京都900日元左右的打工時薪,波雷顯然更喜歡當一個自由且不富裕的外賣員。在Uber eats會大量溢價的下雨天,他一般都在家偷閑:“我遇到過每天都拼命送外賣的日本人,他們一個月能掙80萬到100萬日元(約合人民幣4.8~6萬元)左右。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自由工作,沒有強制性。”

  “我要是今天缺錢了,就騎車出門送幾單,這筆錢最后會成為我的晚餐。”他開心地說。

  (于傲思、陸昕、波雷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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